第4章

我双手紧握膝盖,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:

“夫人,您召见奴婢有何吩咐?难道是奴婢在服侍侯爷时有所不周?”

卫清婉品茶的动作终于停顿,她低头,目光落在了我身上。

我与她目光交汇,眼神中满是怯懦,就像最不起眼的小草。

"你倒是挺能耐,竟在前院逗留了三日,才让我得知。"

原来"三日"的期限是这个意思!刘管家为我隐瞒了三日。

幸亏我在这"未知"期间早已做好了准备。

"奴婢不明白夫人所指。"我声音微颤,带着一丝恐惧。

"我是刘管家引进府的,他安排我做什么,奴婢便做什么,难道有什么地方做错了吗?"

"是吗?不知罪?那么,掌嘴!"卫清婉的眼眸微微眯起,立刻有一名身材粗壮的仆妇向我走来。

她卷起衣袖,露出厚实的掌茧。

若真被她击中,我的脸必然会留下痕迹。

这张脸,是我复仇的利剑,绝不能受损。

我立刻哭喊出声:"夫人!饶了我!奴婢真的什么都没做!"

我害怕地四处躲闪。

按照这个时间点,赵桓应该已经发现我不见了。

在被押来之前,我故意打翻了砚台,还故意拖延了一些时间,一切都在我的计算之中。

"你还敢逃?!"卫清婉终于失去了耐心,不再伪装之前的端庄沉稳,向左右使了个眼色。

原本巧妙躲避的我,立刻陷入了四面楚歌的境地。

“啊!”

我被粗暴地推倒在地,坚硬的地板硌得我生疼。我的头发被狠狠地扯住,迫使我不得不仰起头。

蒲扇般的大掌带着风声,"啪"的一声,狠狠地扇在了我的脸上。

“住手!”

赵桓终于赶到了,他的声音如同冬日里的寒风,凛冽而急促。

赵桓的脸色铁青,他走进大厅,目光冷冽地扫视着这混乱的场面。

卫清婉急忙起身,整理了一下衣衫,迎上前去。

“侯爷,您怎么这时候过来了?”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惊讶,却也不失温婉。

赵桓习惯于在前院处理公务,直到日暮时分才会回到后院休息。

往常,太阳落山前,他是绝不会踏入后院的。

卫清婉走到他身边,轻柔地抚上他的手臂,试图安抚他的情绪。

赵桓的脸色微微缓和,随她一起落座于主位。

“爷,您先喝杯茶。”卫清婉轻声说道。

赵桓接过茶杯,抿了一口,然后看向被压在地上的我。

“发生了什么事?”他的声音平静,却透着不容置疑的权威。

卫清婉神色未变,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抹淡笑。

“教训一个丫鬟,她手脚不干净。”她轻描淡写地说。

“奴婢没有!”我仰着脖子,声音中满是委屈,“奴婢一直在前院服侍,并无机会窃取夫人的东西。”

我可怜巴巴地看向赵桓,刚才被打的一巴掌,让我的左脸已经微微红肿,眼中闪烁着泪光,期待着他的怜悯。

赵桓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片刻,语气淡然地问:“她偷了什么?”

“是妾身的珍珠耳坠,您送的。”卫清婉眼神流转,带着一丝娇嗔,“您曾夸赞过,它最衬我。”

“那她确实该受罚。”赵桓将杯中茶一饮而尽,又瞥了一眼天色。

“惩罚奴才怎能耽误了饭食,夫人,该用膳了。”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此事的冷漠。

卫清婉眼中闪过一丝喜悦,她捏着手帕起身,声音柔和:“好的,侯爷,膳房今日买到了最新鲜的海鱼,妾身已经吩咐他们炖上了。”

他竟然就这样走了?!我心中一片冰冷。

看来无论我如何尽心尽力地侍候,如何费尽心思地迎合,都无法打动这些权贵的心。

赵桓竟然连一丝怜悯都不愿施舍给我。

“玲珑,还愣着干什么?过来服侍。”我一愣,扭头看去。

赵桓的脚步停在了厅堂的门槛处,他正俯视着我,眼神平静却坚定。

压着我的奴仆们面面相觑,不知所措。

卫清婉的眉头微微蹙起,但很快,她的手被赵桓轻轻握住。

“夫人,就罚她侍候我们吧。”

卫清婉愣了一下,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,然后轻声道:“到明日清晨?”

赵桓喉间发出了一声磁性的低笑:“好,到明日清晨。”

我被领下去更换了侍女的衣服,随后侍立在他们身旁,看护着晚宴的进行,接着又跪在他们床榻前,手中捧着蜡烛。

今夜,我化作了人形的烛台,默默见证着侯府卧房的奢华。

赵桓的前院布置简洁而不失利落,草木装饰随处可见,他常在此练武,院中特意留出的空间显得格外开阔。

而卫清婉主宰的后院,则充满了亭台楼阁、奇石异草,每一件装饰都价值连城。

然而,与卧房内的奢华相比,这些又显得微不足道。

檀木的装饰布满了整个房间,梳妆匣内堆满了珍宝,多到连盖子都难以合上。

更不用说眼前的拔步床,据说是卫清婉的嫁妆,从她出生起就开始制作,耗费了数百万两银子。

“爷……”卫清婉的声音柔和而充满诱惑。

我高举着烛台,目光落在面前的帷帐上。

帷帐内,赵桓与卫清婉的身影若隐若现。

赵桓的双腿微微分开,卫清婉跪在他腿间,双手轻柔地动作。

我能感觉到,他肯定也动情了。

他的呼吸变得急促。

我心中清楚,一旦他的欲望苏醒,那雄伟的身姿定会超越我所见过的所有男子。

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花间楼内姐姐们服侍男子的画面,她们会难耐地喘息,玉足被大掌紧紧握住,在空中绷紧,发出高昂而满足的尖叫。

下体的湿润感让我不由自主地挪动了一下,咬住自己的双唇。

帷帐内,卫清婉已经深深地埋下头去,起伏的动作伴随着水声渐起。

“爷,舒服吗?”她的声音带着一丝询问。

我敛下眉眼,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了一抹嘲讽。

高高在上的侯府夫人又如何?